第四十三章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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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之間她是坐立不安，生怕夏璃兒出什麽事了。
“時候也不早了，妹妹我就先告辭。”
“嗯，慢走。”
總算是松了口氣，癱坐到凳子上。沒有那個母親會狠心的將孩子殺死來陷害她，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畢竟孩子才是她餘生唯一的依靠。
夏璃兒得背影削瘦的很，這麽瘦肚子裏還懷了一個，真不容易。
夏璃兒往她這跑得勤，也沒出什麽事，
暗笑自己多心。
白錦走的事已經讓她很傷神，夏璃兒能
和她恢覆就不說恢覆到從前，已經很值得喜悅。
“姐姐吃的什麽，看起來好香的樣子。”夏璃兒從進門就盯著她手上的粥看。
“呵呵，八寶粥。”笑了笑對琳兒道：“在拿一碗。”
“是。”
“姐姐不會笑我饞嘴吧，都是這孩子惹的禍。”手放到肚子上輕摸兩下。
“不會。”淺笑道，隱約覺得她總是在似有似無的炫耀肚子裏孩子，也許是錯覺。
“你先坐著我出去一下。”剛才吃著甜甜絲絲，現在就覺得太膩。
“嗯。”
粉色的身影直接撞白嫣然身上，一把拽住還想逃跑的罪犯，“琳兒，你跑這麽快幹什麽？”
透著慌張，額頭上滲著細細的汗水，連話都說不清，“我…我，我有事嘛！”
“哦。”哪裏不對又說不出口，搖搖頭將不好的想法摔出腦袋。
被亂糟糟的聲音吵醒，睜眼就見軒澈，
閆溪月還有其他嬪妃穿衣整齊的站在她床前，是夢吧！合上眼翻身繼續睡。
軒澈臉色鐵青站在床前，咬咬牙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能睡得下。
隨著他坐下去床沈了下去，這震動也太真實了，再次睜開眼希望不要看到他們。
依舊是軒澈陰森森的臉色，頓時精神一震坐起來，環顧四周，其他嬪妃也是神色凝重。
“給她收拾起來。”冷冷的命令琳兒，眼底是少見的寒冰一片，轉頭甩袖而去。
琳兒瑟縮的應下。
她看到嬪妃的眼中閃過竊喜。
穿好衣服連頭都沒梳傻傻的跑到大殿，到現在還沒有搞清什麽狀況。
嬪妃見白嫣然頭發都未梳理，散下來跟瘋婆子有什麽區別，眼神還癡呆大概是被嚇傻了；這中間要數樓靜怡最嘚瑟，今晚接到通知之後刻意打扮一番。
“還不跪下。”
閆溪月示意身邊的兩個丫鬟，走過去，按著她的肩旁硬按，死活按不下去。
她為何要跪，什麽事都讓她跪，憑什麽。
“王爺。”托著哭哀的嗓音，在翠珠的攙扶下走上殿裏，眼淚盈盈，“你可要為妾身做主。”曲著身子就要跪下去“剛小產完就出來跑，賜座。”眼底多了幾分疼惜。
“謝…王爺。”臉色蒼白如紙，半點血色都沒有，要沒得翠竹攙扶估計走一兩步都得栽倒。
其中的一個丫鬟對著白嫣然小腿狠狠的踢上去。
什麽小產？所有的西都被吸走就剩一個空蕩蕩的殼子，膝蓋碰到地板上的那聲格外響亮，頭搖的如破浪鼓般，“沒有，我沒有。”
熟悉的聲音，白嫣然從迷茫中驚醒自始至終目光跟著夏璃兒移動。
梨花帶雨的哭訴，“他還那麽小，前些天我還讓姐姐摸著肚子聽他跳動，那時你還很開心。”拿著手絹在眼角擦了擦，唏噓道：“你怎麽就下得了手。”
軒澈的眉頭蹙了蹙，更多的是隱忍之色。是他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沒了。
平時她是嬌縱了些總規的說心底不算懷
，也沒想到今日做出如此蛇蠍的事。他不是承諾過就算有孩子也影響不了到點地位，行動上難道看不出來，心痛。
“夏璃兒小產了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慍色道：“怎麽現在你還想裝糊塗？”
看夏璃兒的眼多了幾分刺痛，周圍人眼裏多幾絲幸災樂禍。
夏璃兒也不畏懼的對視上白嫣然，透著極大怨恨，要是可以她定沖上去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好像孩子真的是她殺的，看夏璃兒也越來越陌生，不是她不真是她。
“主子自從來在小姐著喝了幾碗粥回去之後就倒頭睡，到晚些就開始見紅，接下來奴婢就跑去喊王爺，奴婢知道的也就這麽多。”是知道的不多卻說不含糊。
“翠珠可是夏璃兒的貼身丫鬟她說的話又怎麽能全信。”說話的正是葉夢瑤，反正誰受寵也輪不上她不如說句公道話，“孩子說不定是她不小心掉的那。”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閆溪月開口訓斥葉夢瑤，如果事情做實就成了夏璃兒陷害她，可就更有意思。
葉夢瑤撇撇嘴坐下來，這次她可是在劫難逃了。
“好，我的話不可信，那她的話總該信！”翠珠指向瑟瑟發抖的琳兒。
目光一致所有人都看向琳兒。
顫顫巍巍的走到中間跪下去，眼上紅紅的，“奴婢…”
剛要行禮軒澈擺擺手，“免了，你可要如實說來。”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透著危險的信號掃向下面的幾人包括夏璃兒，“你是說錯了，就別怪本王。”
“奴婢，看到…小姐那期間進過廚房。”
看琳兒的眼越來越模糊，對你那好竟然背叛她。很想沖上去問問她？到底哪裏對不起你。
這就是你貼身的人，幫著別人算計你，
枉費對她如親人般。嘴唇氣的發抖，腦海中的事情越來越清晰。
“你有什麽好說的嗎？”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她不是她還有誰，到現在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我沒有。”頭發依舊散亂，在別人看來她就和瘋子無二，可是她現在已經不在乎。
你沒有？呵呵，我也想你沒有，人證物證都在還說沒有。他的神色漸漸沈下去。
所有人都在等著軒澈決定，即使知道白嫣然會被整得很慘可她們還渴望親耳聽到。
“滾。都滾。”
所有人臉色煞白的低頭出去，王爺鮮少發火這才她死定了；不會有人幫白嫣然求情說不定她這一死王府就此和諧。
都沒看清他是怎麽走過來的，兩人貼的很近，居高臨下的挑起她下巴，“你沒有糊弄鬼那？”似冷笑，手上力度也隨之加重，如玄冰的聲音傳來，“我就問你為什麽？”
“我說了沒有。”真的不會做那種事情，別說未成型的胎兒下手就是大人她都從來沒有想過動誰。
“還說沒有，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沒有，沒有，是真的沒有？”低吼著，搖的白嫣然快散架。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事實都擺在眼前還狡辯，“夠了，你真讓我惡心。”擡手一掌過去。
來不及反應，就聽那掌格外的響亮在大殿上還有回音，踉蹌著栽倒在地上，被打的半邊臉上火辣辣，摸上去還帶一抹血跡。
“你打死我吧。”悻悻然道。可笑，還想什麽他會站在她這邊，如此看來你就是個大傻瓜。
軒澈也呆住，他在幹什麽？望了望那左手，神色覆雜伸出手想要看看她。
就見她哆嗦著後退一步，以為還要打她是嗎？只好伸到一半硬生生的收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從她身邊低頭走過。
☆、嫌隙
見軒澈走了，她癱瘓的倒在地上，好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望著地毯，她的明天在哪裏？軒澈會不會殺了她。真的沒有力氣在想別，雖說是閉上眼一時半會也睡不著，琳兒背叛還有夏璃兒憎恨的眼神以及軒澈的態度…開始縮在一塊，漆黑的大殿之上異常空曠。
睡了一覺，到半夜就凍醒過來，拖著發抖的身子滾到床上去。做個了夢，夢裏很混亂一會是這樣一會又是那樣，她也不記清了。這幾年也如大夢初醒般覺悟，開始盤腿坐在床上試著運行真氣，越想控制它越在體內流竄的厲害，最後連聚合都聚不到一塊。
終於將它握在掌中，又順著指縫溜走，時間只要一間隔在去控制都不好駕馭，更別說這麽長時間沒有動它，一時想駕馭簡直難，必須還要花一天的時間熟悉，熟悉之後更不敢 斷一天都得花一天時間接觸，才慢慢上手。
臨時抱佛腳果然不行，這幾年她沒少偷懶，跟著白錦過苦日子的時候幾乎一天不拉的修煉還鉆研玄術方面的書籍。要是這幾年她天天堅持再笨也到了中階的過渡階段。
都怪這幾年過得太糜爛，才造成今天這種地步，卑微的在黑夜裏獨自舔著傷口。換做從前她可以去打去罵什麽不服盡管說出來，不知什麽對錯只能依附一個男人來評斷，說是錯若在他眼裏是對那就是對，如今淪落到有口不能言的地步都是自找的，這就叫活該。
都兩天了，反正出去她是出不去，飯菜就是比從前少了油水也還湊合，丫鬟都走完了又剩白嫣然一個。
對著房頂發呆也沒什麽意思，就開始拾起從前的老底子一邊綜合著書籍一邊修煉著玄術。
如墨的夜色，窗外閃過一抹黑影，
“誰？”白嫣然警覺的站起來。
“嘎吱”門開了，才看清是軒澈，扯了扯嘴角自顧自的坐到一邊。
軒澈跟著她小心站在邊上，那半邊臉還能看見紅印，特別不是滋味的輕觸，“疼嗎？”
直接扭過臉去，躲開，“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打一巴掌給塊糖就好了。”
他是有苦不能言，當時的情況不做點什麽事情不會就此罷休。算了，要是她能服個軟也不會這樣，這脾氣就是太倔。回去之後他蕩起絲絲後悔，她的態度太強硬，咬死不認可能真的不是她。
就算現在要查也無從查起，驗毒碗也早就被洗幹凈。還可能是不小心滑掉了，想到了更深的一個層面夏璃兒她？不可能，隨既否定掉這個猜測，比起這個他更願意相信前者。
“那個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所有人都等著看那，我又能怎麽辦？”
微微側首，沈默不言。
側臉現在還紅著，就不摸藥膏，好好記著是誰打的？給自己長長記性。
軒澈拿出帶好的藥膏，一股清涼的味道撲鼻而來。手臂一擋，將藥瓶扔到地上，“滾。”
落在他腳下，碎片四散一股清涼的味道在屋裏蔓延開來。
“我讓你滾聽不到嗎？”
“我希望能陪我的最後的人是你。”她的背影有點淒涼，“現在說這些你也不會相信了對嗎？”
她的手指輕微的顫動了下。
“夜裏還是涼些不要站太久。”拿出一件外套披到她身上。叮囑她，深色的瞳仁中夾雜著一抹悲傷。
這次是他不對，看了看她單薄的身板，
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又毀了，嗨！過段時間等氣消了再看她吧。
竟然還有點報覆成功的小愉悅。
餘暉的光線照進來，白嫣然一時無從適應瞇著眼，依稀見著幾個人影晃動。
這才小產幾天，就出來蹦噠。貴客真是多送走一個又來一個，眼裏的怒意又重了幾分。
她睫毛掃了掃餘暉在上面投射著五彩的光暈，還以為軒澈會怎麽懲罰這賤人沒想到就讓她禁足後來的事半點沒提。從未想到軒澈竟然對她這般好，要是能有一半便好了，可是現在連一半都沒有全是因為你的出現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嫣然你可真是幸運呀，嗯，多好就算殺害了我的孩子也有人護著。”語氣惡劣，“你這賤人，都是你是害死了我的孩子。”
什麽事到如今還這麽說，她可是白嫣然見過最狠心的母親了。
上前一步揪起夏璃兒的衣領，“你就不怕午夜夢回時見到孩子爬著向哭喊：娘，娘你怎麽不要我了。怎麽心安理得的睡得著？”
頓時臉色煞白，“你這賤人在說什麽那
。”
“哈哈哈哈，你害怕了。”笑聲會蕩在大殿上跟著夏璃兒來的幾個下人頭皮發麻，不明所以的將目光移向她。
掙紮中，白嫣然緊緊扯著她的衣領不放，為了陷害她就把自己的親身骨肉殺掉，簡直喪心病狂！她剛捋清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久久不能平靜，很難相信平日裏溫婉柔良得夏璃兒會這般狠心。
為什麽她會狠心到不昔以孩子的鮮血來陷害她？原因只有一個那孩子根本不是軒澈的。
軒澈長的是如此俊美無雙，孩子又會差到那去，害怕時間長暴露，為求自保她便不能讓孩子出生，加之想除掉白嫣然正好來個一箭雙雕。
“你這個賤人，滿嘴胡言，我到底和你什麽仇什麽怨，白嫣然你摸著良心說我對你怎麽樣？”再擡頭以是滿臉淚痕，不是你我也不會走到這步。伸出手發了瘋的掐著白嫣然，她不服憑什麽犧牲點一切，這個賤人還好好的站著，手上下死勁呼吸變的粗重起來，不停的扒啦著夏璃兒的手。
在幾個人下人眼裏就成白嫣然心存不滿故意刺激主子，這幾天主子精神越來越恍惚。
看情況不斷幾人趕緊上前將兩人分開
。她蹲坐到地上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手放到脖頸處摸了摸一定紅了，絕望的想：夏璃兒竟然想殺了我，是啊，我也想問什麽仇什麽怨值得你這麽拼命。
為了一個男人小小的寵愛就弄的你死我活的，終於見識到後宅的可怕之處。
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她痛下殺手，就是在剛才她也只是揪揪衣領而她想要…眼如死灰般多看夏璃兒一眼呼吸都急促，沈重的轉身離去。他們之間算是完了嗎？ 是真的完了…
見到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一時心情大好起來。
夏璃兒也覺得失態，整整衣衫，惡狠狠的掃下人幾眼，“今天誰把這件事說出來，我就把她舌頭拔出來。”
她都不難受，你難受個什麽勁在心裏大罵自己。
還是找到鏡子，撥開衣領脖頸上赫然出現了幾道紅印子，都下狠手雖然知道但親眼所見還是震撼。你是有多狠我呀！
從前她經常看到母親被大娘冷嘲熱諷，一言不合還會動手打罵，在這樣下去她也會淪落到和母親那步，不過是遲早的事。
夏璃兒很擔心她會把那件事告訴軒澈，軒澈對她的寵愛一直讓她很忌憚。不對要揭發她也應該在殿上。旋即想到就算說出來也未必有人相信，只會覺得白嫣然狗急跳墻無憑無據誰信？多半會把她當成一個瘋子。
更不會相信白嫣然是不忍心將著一切說出來。
她不服憑什麽犧牲點一切，這個賤人還好好的站著燃燒吧！小宇宙。從今天開始一直更到月底，我都知道一直有讀者在看，雖然很少。
很感謝你們對我不離不棄。我會好好寫的，一定不辜負諸位領導對我的期望。
☆、四十五章三人的微妙關系
過了一會還看見門口站著個黑影，莫不是夏璃兒？故意捏了捏嗓子提高聲音，“你還想幹什麽？。”
那影子動了動，低頭訕訕道：“是我呀。”
白嫣然才明白過來，是喬書雨，正想著他已經走進來，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多不好。跑去點燈。
不對這廝什麽時候來的，夏璃兒在的時候他就在？完了，忙問他，“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剛。”
“剛剛是什麽時候？”燭火灰暗不明也看不太清她神色，只覺得她語氣急。
開口改道：“我來的時候就在門外站著，
夜深了也沒好意思打擾。”
沒好意打擾你不還是打擾了。
“嫣然你可要跟我走。”喬書雨知道這件事後立刻趕過來。
這句話可雷住她，大半夜跑來就說這麽一句話？
見她許久不出聲，沈聲道：“這裏不適合你，何必讓自己痛苦，你完全可以利用我，利用我到喬國”
利用，一個人會無條件的讓你利用，她又想到另一個層面原來是出了虎口又進狼窩。
“你過去喬國那邊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就自由了。”
“自己想要的生活”聽得白嫣然心頭一震口中重覆著，“自由。”都忘了上次是什麽時候出去的，在王府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過得很頹廢快養成豬了。
在這裏她就是一個外人，又不是軒澈下過娉明媒正娶的妻子，最多也就算是個掛牌的那啥？她說不出口。
“嗯，自由。”溫柔笑了笑，“只要你點頭同意一切都不是問題。”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當然要報答你。”他說的很順口。
白嫣然頷首，“謝謝。”問自己“白嫣然這個地方真的有這麽讓自己惡心嗎？”這裏生活了幾年一景一物都頗為熟悉。
她真的可以走掉去看更廣闊的藍天嗎？他可是喬國的太子這點事算什麽，是多慮了。
聽說有一個地方有很多很多的水，一眼往不到邊與天相連，連水都是湛藍湛藍的，有人說那叫海。
果不其然軒澈第二天就黑著臉來，喬書雨的辦事效率相當快。
兩人坐在兩側，相對無言。
軒澈也是硬頂著壓力存私心硬將這件事壓下來，她咬死說不是也許真的不是她。
為何偏偏什麽事都辦妥，又要跟著別的男人跑，拳頭松了又握。為何要離開他，那裏做的不好事事寵她順她心意，還想要怎樣？
開始哄，說到最後開始翻臉。
一把推倒桌子，她微微側首閉上眼。
“你太過分了。”惱怒也帶著幾分無奈，額頭青筋暴起。知道喬書雨說什麽嗎？說什麽不要公主可以只要一個白嫣然就夠了。
父王當即就同意了，一直介懷喬書雨身體羸弱，現在他要放棄，父王高興都來不及。軒澈也沒好意提喬書雨病早以痊愈，一說喬書雨便刻意悔婚，難道公主還比不上一個小妾。事情的嚴重性可想而知。！
“你不是很惡心我。”既然討厭她，就不必在人家眼前討不痛快。
“你說什麽那？”又好氣又好笑，能不知道說的是氣話還抓著不放。
“如此，何不好聚好散？”她和軒澈走到這一步也是早就有預期。
何為好聚好散？軒澈真想好好問問，這世間能在這事件上神色自若的怕是也只有白嫣然一個了。真懷疑她從來沒有對自己動過情，一直以來是他太自負美貌，偏偏她就是世間少有的一類。
表現越是冷淡，軒澈越是不甘心。事情如爛泥一般糟糕，搞什麽一天到晚的。弄不懂喬書雨到底是給了你多少好處，連留戀都沒有。
“如此甚好！”居高臨下的睨視她，“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哥哥，你走了，哥哥無論跑到天涯海角我以“軒”氏發誓，都會拽回來的。”笑的陰毒，“當然你也可以再次選擇求助喬書雨哦。”
好半響白嫣然才擠出兩個字，“卑鄙。”
“你我之間談卑鄙就太見外了。”
“你要怎樣？”拿白錦來威脅她，可惡。
“喬書雨問你的時候只管搖頭。”
春風和煦，荷花微微搖曳，喬書雨站在這亭裏早就等候多時，他不急相信白嫣然不是失約之人。之後就可以帶著離開這個地方，去到他的國度。
遠處淺青色的身影款款而來，偏偏後面多了一個尾巴，喬書雨的神色多了一抹厭惡。
“那就這樣吧，我們走。”上前要拉過她
。
後退一步對著喬書雨低頭道：“對不起，辜負了喬公子一片好心。”
此事與軒澈脫不了幹系，冷冽得目光朝他射去。
他自顧自的找個位置坐下，摔開扇子擋著側臉悠悠的捧起一杯茶慢慢品。
“你若有什麽難處都可跟我訴說。”
“……”
他就繞到她後面，支著額頭欣賞荷花，修長的腿隨意一放，竟然吹起了口哨。
“沒什麽難處。”瞄了眼後面悠然自得的軒澈，第一次違心，“我喜歡這裏。”
“啊！”先是一驚又轉為平淡，“哦。”必定是他。
不敢看喬書雨失落的表情，失措得跑掉，多麽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浪費可惜，還傷害了喬書雨，愧疚。
“小姑娘嘛就是這樣愛耍小性子的，今天這樣明天那樣誰猜得準。”裝做當爹的模樣，向喬書雨揖了揖慢悠悠的晃著扇子跟上去。
咬咬牙，“可不是嘛。”
並排走，擺個臉色給誰看，不就是這件事有這麽難？看來是對喬書雨真是“情意深重”連帶著哼了聲。
“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想待在這裏。”
行呀！弄好像離開她他就活不了似得，想嫁軒澈的女人能從王府排到連安城外，多稀罕你呀。再有一次他在也不死纏爛打，願意滾就滾唄，都走全都走一個也不留下，對她這般好都不行還要如何？
她覺得說錯話有必要糾正一下，“不在王府，出去住。”
“……”
“你想住那？”
“先去看看。”
逛了逛，指定了一處差不多的院子，開窗就能看見湖，現在正值冬天光禿禿的也沒啥好看的。
他眼光好看上的東西自然也不低到哪裏去，看著軒澈在旁邊簽單子默默問了句，“你還有錢嗎？”
問這句話不無道理，去年的事她可是記憶猶新。
剛恢覆的好心情將這句話打的七零八碎，眉毛挑了挑流暢的在上面簽完名字隨手扔給後面的田七，“你說呢？”
“我不說，悠著點傾家蕩產不怪我…”
轉過身像這種模式的房屋在連安城比比皆是，白院高墻黑色的屋檐連成片。僅有一棵歪脖樹屹立在院子裏顯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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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也不早了，妹妹我就先告辭。”
“嗯，慢走。”
總算是松了口氣，癱坐到凳子上。沒有那個母親會狠心的將孩子殺死來陷害她，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畢竟孩子才是她餘生唯一的依靠。
夏璃兒得背影削瘦的很，這麽瘦肚子裏還懷了一個，真不容易。
夏璃兒往她這跑得勤，也沒出什麽事，
暗笑自己多心。
白錦走的事已經讓她很傷神，夏璃兒能
和她恢覆就不說恢覆到從前，已經很值得喜悅。
“姐姐吃的什麽，看起來好香的樣子。”夏璃兒從進門就盯著她手上的粥看。
“呵呵，八寶粥。”笑了笑對琳兒道：“在拿一碗。”
“是。”
“姐姐不會笑我饞嘴吧，都是這孩子惹的禍。”手放到肚子上輕摸兩下。
“不會。”淺笑道，隱約覺得她總是在似有似無的炫耀肚子裏孩子，也許是錯覺。
“你先坐著我出去一下。”剛才吃著甜甜絲絲，現在就覺得太膩。
“嗯。”
粉色的身影直接撞白嫣然身上，一把拽住還想逃跑的罪犯，“琳兒，你跑這麽快幹什麽？”
透著慌張，額頭上滲著細細的汗水，連話都說不清，“我…我，我有事嘛！”
“哦。”哪裏不對又說不出口，搖搖頭將不好的想法摔出腦袋。
被亂糟糟的聲音吵醒，睜眼就見軒澈，
閆溪月還有其他嬪妃穿衣整齊的站在她床前，是夢吧！合上眼翻身繼續睡。
軒澈臉色鐵青站在床前，咬咬牙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能睡得下。
隨著他坐下去床沈了下去，這震動也太真實了，再次睜開眼希望不要看到他們。
依舊是軒澈陰森森的臉色，頓時精神一震坐起來，環顧四周，其他嬪妃也是神色凝重。
“給她收拾起來。”冷冷的命令琳兒，眼底是少見的寒冰一片，轉頭甩袖而去。
琳兒瑟縮的應下。
她看到嬪妃的眼中閃過竊喜。
穿好衣服連頭都沒梳傻傻的跑到大殿，到現在還沒有搞清什麽狀況。
嬪妃見白嫣然頭發都未梳理，散下來跟瘋婆子有什麽區別，眼神還癡呆大概是被嚇傻了；這中間要數樓靜怡最嘚瑟，今晚接到通知之後刻意打扮一番。
“還不跪下。”
閆溪月示意身邊的兩個丫鬟，走過去，按著她的肩旁硬按，死活按不下去。
她為何要跪，什麽事都讓她跪，憑什麽。
“王爺。”托著哭哀的嗓音，在翠珠的攙扶下走上殿裏，眼淚盈盈，“你可要為妾身做主。”曲著身子就要跪下去“剛小產完就出來跑，賜座。”眼底多了幾分疼惜。
“謝…王爺。”臉色蒼白如紙，半點血色都沒有，要沒得翠竹攙扶估計走一兩步都得栽倒。
其中的一個丫鬟對著白嫣然小腿狠狠的踢上去。
什麽小產？所有的西都被吸走就剩一個空蕩蕩的殼子，膝蓋碰到地板上的那聲格外響亮，頭搖的如破浪鼓般，“沒有，我沒有。”
熟悉的聲音，白嫣然從迷茫中驚醒自始至終目光跟著夏璃兒移動。
梨花帶雨的哭訴，“他還那麽小，前些天我還讓姐姐摸著肚子聽他跳動，那時你還很開心。”拿著手絹在眼角擦了擦，唏噓道：“你怎麽就下得了手。”
軒澈的眉頭蹙了蹙，更多的是隱忍之色。是他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沒了。
平時她是嬌縱了些總規的說心底不算懷
，也沒想到今日做出如此蛇蠍的事。他不是承諾過就算有孩子也影響不了到點地位，行動上難道看不出來，心痛。
“夏璃兒小產了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慍色道：“怎麽現在你還想裝糊塗？”
看夏璃兒的眼多了幾分刺痛，周圍人眼裏多幾絲幸災樂禍。
夏璃兒也不畏懼的對視上白嫣然，透著極大怨恨，要是可以她定沖上去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好像孩子真的是她殺的，看夏璃兒也越來越陌生，不是她不真是她。
“主子自從來在小姐著喝了幾碗粥回去之後就倒頭睡，到晚些就開始見紅，接下來奴婢就跑去喊王爺，奴婢知道的也就這麽多。”是知道的不多卻說不含糊。
“翠珠可是夏璃兒的貼身丫鬟她說的話又怎麽能全信。”說話的正是葉夢瑤，反正誰受寵也輪不上她不如說句公道話，“孩子說不定是她不小心掉的那。”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閆溪月開口訓斥葉夢瑤，如果事情做實就成了夏璃兒陷害她，可就更有意思。
葉夢瑤撇撇嘴坐下來，這次她可是在劫難逃了。
“好，我的話不可信，那她的話總該信！”翠珠指向瑟瑟發抖的琳兒。
目光一致所有人都看向琳兒。
顫顫巍巍的走到中間跪下去，眼上紅紅的，“奴婢…”
剛要行禮軒澈擺擺手，“免了，你可要如實說來。”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透著危險的信號掃向下面的幾人包括夏璃兒，“你是說錯了，就別怪本王。”
“奴婢，看到…小姐那期間進過廚房。”
看琳兒的眼越來越模糊，對你那好竟然背叛她。很想沖上去問問她？到底哪裏對不起你。
這就是你貼身的人，幫著別人算計你，
枉費對她如親人般。嘴唇氣的發抖，腦海中的事情越來越清晰。
“你有什麽好說的嗎？”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她不是她還有誰，到現在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我沒有。”頭發依舊散亂，在別人看來她就和瘋子無二，可是她現在已經不在乎。
你沒有？呵呵，我也想你沒有，人證物證都在還說沒有。他的神色漸漸沈下去。
所有人都在等著軒澈決定，即使知道白嫣然會被整得很慘可她們還渴望親耳聽到。
“滾。都滾。”
所有人臉色煞白的低頭出去，王爺鮮少發火這才她死定了；不會有人幫白嫣然求情說不定她這一死王府就此和諧。
都沒看清他是怎麽走過來的，兩人貼的很近，居高臨下的挑起她下巴，“你沒有糊弄鬼那？”似冷笑，手上力度也隨之加重，如玄冰的聲音傳來，“我就問你為什麽？”
“我說了沒有。”真的不會做那種事情，別說未成型的胎兒下手就是大人她都從來沒有想過動誰。
“還說沒有，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沒有，沒有，是真的沒有？”低吼著，搖的白嫣然快散架。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事實都擺在眼前還狡辯，“夠了，你真讓我惡心。”擡手一掌過去。
來不及反應，就聽那掌格外的響亮在大殿上還有回音，踉蹌著栽倒在地上，被打的半邊臉上火辣辣，摸上去還帶一抹血跡。
“你打死我吧。”悻悻然道。可笑，還想什麽他會站在她這邊，如此看來你就是個大傻瓜。
軒澈也呆住，他在幹什麽？望了望那左手，神色覆雜伸出手想要看看她。
就見她哆嗦著後退一步，以為還要打她是嗎？只好伸到一半硬生生的收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從她身邊低頭走過。
☆、嫌隙
見軒澈走了，她癱瘓的倒在地上，好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望著地毯，她的明天在哪裏？軒澈會不會殺了她。真的沒有力氣在想別，雖說是閉上眼一時半會也睡不著，琳兒背叛還有夏璃兒憎恨的眼神以及軒澈的態度…開始縮在一塊，漆黑的大殿之上異常空曠。
睡了一覺，到半夜就凍醒過來，拖著發抖的身子滾到床上去。做個了夢，夢裏很混亂一會是這樣一會又是那樣，她也不記清了。這幾年也如大夢初醒般覺悟，開始盤腿坐在床上試著運行真氣，越想控制它越在體內流竄的厲害，最後連聚合都聚不到一塊。
終於將它握在掌中，又順著指縫溜走，時間只要一間隔在去控制都不好駕馭，更別說這麽長時間沒有動它，一時想駕馭簡直難，必須還要花一天的時間熟悉，熟悉之後更不敢 斷一天都得花一天時間接觸，才慢慢上手。
臨時抱佛腳果然不行，這幾年她沒少偷懶，跟著白錦過苦日子的時候幾乎一天不拉的修煉還鉆研玄術方面的書籍。要是這幾年她天天堅持再笨也到了中階的過渡階段。
都怪這幾年過得太糜爛，才造成今天這種地步，卑微的在黑夜裏獨自舔著傷口。換做從前她可以去打去罵什麽不服盡管說出來，不知什麽對錯只能依附一個男人來評斷，說是錯若在他眼裏是對那就是對，如今淪落到有口不能言的地步都是自找的，這就叫活該。
都兩天了，反正出去她是出不去，飯菜就是比從前少了油水也還湊合，丫鬟都走完了又剩白嫣然一個。
對著房頂發呆也沒什麽意思，就開始拾起從前的老底子一邊綜合著書籍一邊修煉著玄術。
如墨的夜色，窗外閃過一抹黑影，
“誰？”白嫣然警覺的站起來。
“嘎吱”門開了，才看清是軒澈，扯了扯嘴角自顧自的坐到一邊。
軒澈跟著她小心站在邊上，那半邊臉還能看見紅印，特別不是滋味的輕觸，“疼嗎？”
直接扭過臉去，躲開，“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打一巴掌給塊糖就好了。”
他是有苦不能言，當時的情況不做點什麽事情不會就此罷休。算了，要是她能服個軟也不會這樣，這脾氣就是太倔。回去之後他蕩起絲絲後悔，她的態度太強硬，咬死不認可能真的不是她。
就算現在要查也無從查起，驗毒碗也早就被洗幹凈。還可能是不小心滑掉了，想到了更深的一個層面夏璃兒她？不可能，隨既否定掉這個猜測，比起這個他更願意相信前者。
“那個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所有人都等著看那，我又能怎麽辦？”
微微側首，沈默不言。
側臉現在還紅著，就不摸藥膏，好好記著是誰打的？給自己長長記性。
軒澈拿出帶好的藥膏，一股清涼的味道撲鼻而來。手臂一擋，將藥瓶扔到地上，“滾。”
落在他腳下，碎片四散一股清涼的味道在屋裏蔓延開來。
“我讓你滾聽不到嗎？”
“我希望能陪我的最後的人是你。”她的背影有點淒涼，“現在說這些你也不會相信了對嗎？”
她的手指輕微的顫動了下。
“夜裏還是涼些不要站太久。”拿出一件外套披到她身上。叮囑她，深色的瞳仁中夾雜著一抹悲傷。
這次是他不對，看了看她單薄的身板，
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又毀了，嗨！過段時間等氣消了再看她吧。
竟然還有點報覆成功的小愉悅。
餘暉的光線照進來，白嫣然一時無從適應瞇著眼，依稀見著幾個人影晃動。
這才小產幾天，就出來蹦噠。貴客真是多送走一個又來一個，眼裏的怒意又重了幾分。
她睫毛掃了掃餘暉在上面投射著五彩的光暈，還以為軒澈會怎麽懲罰這賤人沒想到就讓她禁足後來的事半點沒提。從未想到軒澈竟然對她這般好，要是能有一半便好了，可是現在連一半都沒有全是因為你的出現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嫣然你可真是幸運呀，嗯，多好就算殺害了我的孩子也有人護著。”語氣惡劣，“你這賤人，都是你是害死了我的孩子。”
什麽事到如今還這麽說，她可是白嫣然見過最狠心的母親了。
上前一步揪起夏璃兒的衣領，“你就不怕午夜夢回時見到孩子爬著向哭喊：娘，娘你怎麽不要我了。怎麽心安理得的睡得著？”
頓時臉色煞白，“你這賤人在說什麽那
。”
“哈哈哈哈，你害怕了。”笑聲會蕩在大殿上跟著夏璃兒來的幾個下人頭皮發麻，不明所以的將目光移向她。
掙紮中，白嫣然緊緊扯著她的衣領不放，為了陷害她就把自己的親身骨肉殺掉，簡直喪心病狂！她剛捋清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久久不能平靜，很難相信平日裏溫婉柔良得夏璃兒會這般狠心。
為什麽她會狠心到不昔以孩子的鮮血來陷害她？原因只有一個那孩子根本不是軒澈的。
軒澈長的是如此俊美無雙，孩子又會差到那去，害怕時間長暴露，為求自保她便不能讓孩子出生，加之想除掉白嫣然正好來個一箭雙雕。
“你這個賤人，滿嘴胡言，我到底和你什麽仇什麽怨，白嫣然你摸著良心說我對你怎麽樣？”再擡頭以是滿臉淚痕，不是你我也不會走到這步。伸出手發了瘋的掐著白嫣然，她不服憑什麽犧牲點一切，這個賤人還好好的站著，手上下死勁呼吸變的粗重起來，不停的扒啦著夏璃兒的手。
在幾個人下人眼裏就成白嫣然心存不滿故意刺激主子，這幾天主子精神越來越恍惚。
看情況不斷幾人趕緊上前將兩人分開
。她蹲坐到地上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手放到脖頸處摸了摸一定紅了，絕望的想：夏璃兒竟然想殺了我，是啊，我也想問什麽仇什麽怨值得你這麽拼命。
為了一個男人小小的寵愛就弄的你死我活的，終於見識到後宅的可怕之處。
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她痛下殺手，就是在剛才她也只是揪揪衣領而她想要…眼如死灰般多看夏璃兒一眼呼吸都急促，沈重的轉身離去。他們之間算是完了嗎？ 是真的完了…
見到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一時心情大好起來。
夏璃兒也覺得失態，整整衣衫，惡狠狠的掃下人幾眼，“今天誰把這件事說出來，我就把她舌頭拔出來。”
她都不難受，你難受個什麽勁在心裏大罵自己。
還是找到鏡子，撥開衣領脖頸上赫然出現了幾道紅印子，都下狠手雖然知道但親眼所見還是震撼。你是有多狠我呀！
從前她經常看到母親被大娘冷嘲熱諷，一言不合還會動手打罵，在這樣下去她也會淪落到和母親那步，不過是遲早的事。
夏璃兒很擔心她會把那件事告訴軒澈，軒澈對她的寵愛一直讓她很忌憚。不對要揭發她也應該在殿上。旋即想到就算說出來也未必有人相信，只會覺得白嫣然狗急跳墻無憑無據誰信？多半會把她當成一個瘋子。
更不會相信白嫣然是不忍心將著一切說出來。
她不服憑什麽犧牲點一切，這個賤人還好好的站著燃燒吧！小宇宙。從今天開始一直更到月底，我都知道一直有讀者在看，雖然很少。
很感謝你們對我不離不棄。我會好好寫的，一定不辜負諸位領導對我的期望。
☆、四十五章三人的微妙關系
過了一會還看見門口站著個黑影，莫不是夏璃兒？故意捏了捏嗓子提高聲音，“你還想幹什麽？。”
那影子動了動，低頭訕訕道：“是我呀。”
白嫣然才明白過來，是喬書雨，正想著他已經走進來，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多不好。跑去點燈。
不對這廝什麽時候來的，夏璃兒在的時候他就在？完了，忙問他，“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剛。”
“剛剛是什麽時候？”燭火灰暗不明也看不太清她神色，只覺得她語氣急。
開口改道：“我來的時候就在門外站著，
夜深了也沒好意思打擾。”
沒好意打擾你不還是打擾了。
“嫣然你可要跟我走。”喬書雨知道這件事後立刻趕過來。
這句話可雷住她，大半夜跑來就說這麽一句話？
見她許久不出聲，沈聲道：“這裏不適合你，何必讓自己痛苦，你完全可以利用我，利用我到喬國”
利用，一個人會無條件的讓你利用，她又想到另一個層面原來是出了虎口又進狼窩。
“你過去喬國那邊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就自由了。”
“自己想要的生活”聽得白嫣然心頭一震口中重覆著，“自由。”都忘了上次是什麽時候出去的，在王府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過得很頹廢快養成豬了。
在這裏她就是一個外人，又不是軒澈下過娉明媒正娶的妻子，最多也就算是個掛牌的那啥？她說不出口。
“嗯，自由。”溫柔笑了笑，“只要你點頭同意一切都不是問題。”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當然要報答你。”他說的很順口。
白嫣然頷首，“謝謝。”問自己“白嫣然這個地方真的有這麽讓自己惡心嗎？”這裏生活了幾年一景一物都頗為熟悉。
她真的可以走掉去看更廣闊的藍天嗎？他可是喬國的太子這點事算什麽，是多慮了。
聽說有一個地方有很多很多的水，一眼往不到邊與天相連，連水都是湛藍湛藍的，有人說那叫海。
果不其然軒澈第二天就黑著臉來，喬書雨的辦事效率相當快。
兩人坐在兩側，相對無言。
軒澈也是硬頂著壓力存私心硬將這件事壓下來，她咬死說不是也許真的不是她。
為何偏偏什麽事都辦妥，又要跟著別的男人跑，拳頭松了又握。為何要離開他，那裏做的不好事事寵她順她心意，還想要怎樣？
開始哄，說到最後開始翻臉。
一把推倒桌子，她微微側首閉上眼。
“你太過分了。”惱怒也帶著幾分無奈，額頭青筋暴起。知道喬書雨說什麽嗎？說什麽不要公主可以只要一個白嫣然就夠了。
父王當即就同意了，一直介懷喬書雨身體羸弱，現在他要放棄，父王高興都來不及。軒澈也沒好意提喬書雨病早以痊愈，一說喬書雨便刻意悔婚，難道公主還比不上一個小妾。事情的嚴重性可想而知。！
“你不是很惡心我。”既然討厭她，就不必在人家眼前討不痛快。
“你說什麽那？”又好氣又好笑，能不知道說的是氣話還抓著不放。
“如此，何不好聚好散？”她和軒澈走到這一步也是早就有預期。
何為好聚好散？軒澈真想好好問問，這世間能在這事件上神色自若的怕是也只有白嫣然一個了。真懷疑她從來沒有對自己動過情，一直以來是他太自負美貌，偏偏她就是世間少有的一類。
表現越是冷淡，軒澈越是不甘心。事情如爛泥一般糟糕，搞什麽一天到晚的。弄不懂喬書雨到底是給了你多少好處，連留戀都沒有。
“如此甚好！”居高臨下的睨視她，“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哥哥，你走了，哥哥無論跑到天涯海角我以“軒”氏發誓，都會拽回來的。”笑的陰毒，“當然你也可以再次選擇求助喬書雨哦。”
好半響白嫣然才擠出兩個字，“卑鄙。”
“你我之間談卑鄙就太見外了。”
“你要怎樣？”拿白錦來威脅她，可惡。
“喬書雨問你的時候只管搖頭。”
春風和煦，荷花微微搖曳，喬書雨站在這亭裏早就等候多時，他不急相信白嫣然不是失約之人。之後就可以帶著離開這個地方，去到他的國度。
遠處淺青色的身影款款而來，偏偏後面多了一個尾巴，喬書雨的神色多了一抹厭惡。
“那就這樣吧，我們走。”上前要拉過她
。
後退一步對著喬書雨低頭道：“對不起，辜負了喬公子一片好心。”
此事與軒澈脫不了幹系，冷冽得目光朝他射去。
他自顧自的找個位置坐下，摔開扇子擋著側臉悠悠的捧起一杯茶慢慢品。
“你若有什麽難處都可跟我訴說。”
“……”
他就繞到她後面，支著額頭欣賞荷花，修長的腿隨意一放，竟然吹起了口哨。
“沒什麽難處。”瞄了眼後面悠然自得的軒澈，第一次違心，“我喜歡這裏。”
“啊！”先是一驚又轉為平淡，“哦。”必定是他。
不敢看喬書雨失落的表情，失措得跑掉，多麽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浪費可惜，還傷害了喬書雨，愧疚。
“小姑娘嘛就是這樣愛耍小性子的，今天這樣明天那樣誰猜得準。”裝做當爹的模樣，向喬書雨揖了揖慢悠悠的晃著扇子跟上去。
咬咬牙，“可不是嘛。”
並排走，擺個臉色給誰看，不就是這件事有這麽難？看來是對喬書雨真是“情意深重”連帶著哼了聲。
“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想待在這裏。”
行呀！弄好像離開她他就活不了似得，想嫁軒澈的女人能從王府排到連安城外，多稀罕你呀。再有一次他在也不死纏爛打，願意滾就滾唄，都走全都走一個也不留下，對她這般好都不行還要如何？
她覺得說錯話有必要糾正一下，“不在王府，出去住。”
“……”
“你想住那？”
“先去看看。”
逛了逛，指定了一處差不多的院子，開窗就能看見湖，現在正值冬天光禿禿的也沒啥好看的。
他眼光好看上的東西自然也不低到哪裏去，看著軒澈在旁邊簽單子默默問了句，“你還有錢嗎？”
問這句話不無道理，去年的事她可是記憶猶新。
剛恢覆的好心情將這句話打的七零八碎，眉毛挑了挑流暢的在上面簽完名字隨手扔給後面的田七，“你說呢？”
“我不說，悠著點傾家蕩產不怪我…”
轉過身像這種模式的房屋在連安城比比皆是，白院高墻黑色的屋檐連成片。僅有一棵歪脖樹屹立在院子裏顯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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